“陈老太可能会把他俩活剥了。”付远扬脑补了下两姐弟被追着打的场景，直觉告诉他，如果姜莱被扫地出门了，那家伙肯定会来踹他家家门。
突然没了话题，付远扬只得继续顺着姜莱的这个话题继续开口：“姜莱看上哪个倒霉蛋了？”
“你应该见过。”苏烟像是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半又闭了嘴，“姜莱把那个妹妹宝贝着呢，不让我往外说。”
“在一起了？”
“没呢，这会儿是姜莱单相思。”苏烟想了想，“那个妹妹比江悦还纯，又纯又软。”
付远扬在脑海里把认识的这类型的人都筛选了一遍：“长得好看吗？”
“一般般，算美女吧。”
付远扬感觉自己体内的八卦之心都被勾起了，苏烟说是美女，那肯定就是美女了，脑海中剩下的人本来就不多了，这下全被排除了，付远扬又仔细回想了下：“我竟然认识这种人？”
苏烟瘪瘪嘴，低头摆弄手机：“应该只是见过，姜莱和人也才认识没多久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付远扬“嗯”了一声，便也跟着低头摆弄手机，程潜发来的消息已是二十多分钟以前了，他还没来医院，看来是不打算来了，付远扬也懒得回复，关了聊天界面边看着手机主页的几个软件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付远扬听到苏烟起身的声音，大冬天穿这么少，她肯定是感冒了，声音有点哑：“那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我现在就有事。”付远扬关了手机，正视着苏烟，又重复了一遍，“我现在就有事，所以我不想让你走。”
苏烟愣了下，起身的动作在空中僵了两秒，付远扬就那么半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与平常无异，平淡得像是在看红绿灯。
红灯停，绿灯行。
付远扬想着，如果今天苏烟走了，他就停下。停下对她疯狂的、变态一样的迷恋，停下这岁岁年年、无休无止的追逐，哪怕这个过程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亦或是会让他生不如死，他也会停下。
如果苏烟今天没走，他将禀从他的内心，为他埋藏了数年载的私欲战一次，飞蛾扑火也心甘情愿。
苏烟站起身，付远扬也随之抬头。
“我男朋友在等我。”苏烟把手插进西装口袋，“祝你早日康复。”
付远扬低下头，不再看苏烟。
迈出病房前，苏烟听到身后传来付远扬低沉的声音。
他说，“苏烟，你真的一刻也不愿为我停留吗？”
苏烟捏了捏拳，轻吐了口热气，背对着付远扬：“算了吧。”
苏烟走了，没有回头。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真的很浓烈，刺激得付远扬鼻子泛酸，肯定是程潜剥的橘子后劲太大了，酸得付远扬喉咙疼。
付远扬是一个黑暗中大雪纷飞的人。
桌上放着的苹果因为许久未动，表面已经泛黄，付远扬吸了吸鼻子，一只手按着卫生纸，一只手拿起苹果，咬了一大口。
难吃死了。
输液的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肿了，付远扬乖乖吃完了苹果，用沾着苹果汁的手指使劲按着扎着针头的手背。
疼。
疼。
疼。
苏烟在那个冷风吹得人眼涩的夜里对程潜说，“很遗憾没能成为你的例外和偏爱，现在我要去做别人的宝贝了”。
付远扬没想到，苏烟真的做了别人的宝贝了。
应该是我妈买来敷衍我的。
——付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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