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分居了？”
“对。”
林冉气鼓鼓地咬着吸管, 想了想，又开口强调：“是我，拒绝他和我同睡一张床。”
“行吧。”罗灿灿对于林冉婚后情感遭遇滑铁卢, 表示同情, 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就打算这么一直冷战下去？”
“没错, 他不道歉，我不会原谅他。”
“几天没说话了？”
林冉想了想：“五天。”
不光分居，冷战。先前约好圣诞节一起去泡温泉, 也作废了。
因为圣诞节那天，刚好是他们乐队六周年活动。
最后一次说话，还是今早出门前。
她主动的。
通知他舞台已经准备就绪，活动在后天晚上, 票根都印出来了。
柏程渊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好”。
想到这个, 林冉又气到忍不住翻白眼。
装的吧，之前做了几天人，都是装的吧？
不然她怎么可能对这么狗的男人动心啊？
林冉把两张邀请函拍在桌上, 抬眼对罗灿灿说：“你随便带个人去看吧, 我不看了。”
罗灿灿惊讶地张了张嘴：“不看了？你不是最喜欢Be reborn了吗？”
“别闹了，自从知道主唱是许妍，早就已经幻灭了。”
“可是现场全封闭, 我带其他人去看, 也不合适吧？”
“那就你自己去看，你不看也行。算了。”林冉重新拿起票根, 直接丢在垃圾桶里：“你也甭去看了, 咱俩蹦迪去。”
“好。”罗灿灿对她竖起大拇指：“就喜欢你这种性子, 男人算什么？哪有姐妹香？”
林冉不能再同意：“没错, 男人都是狗。”
—
另一边。
柏程渊刚处理完一天的工作。
他倚靠在椅背上, 抬手扶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近来睡眠不太好。
似乎在林冉从自己房间里搬走之后，几乎每晚都要凌晨三点才能入眠。
隔了会，他微微撩开双眼。
视线扫过办公桌对面的位置。
又是近一周，她没再来过。每天除了偶尔在家中能碰上一面，两人几乎一句话都没说。
好像又是因为他过度敏感，说了让她伤心的话。
大概真的生气了吧。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柏程渊收回思绪，淡声道：“请进。”
黄特助推门走了进来，站在桌旁，开始汇报未来三天内的行程表。
在提到后天的B市的会议时，柏程渊开口打断：“后天几点？”
“下午三点。”
“推了吧。”
黄特助略有迟疑：“这场会议有点重要。”
柏程渊索性站起身，拎起衣服，随口道：“后天的事更重要。”
毕竟是林冉精心准备这么久的舞台。
他倒不是想去参与什么六周年活动，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是想完成她这点心愿。
黄特助跟在他身后，犹豫了下，才问道：“柏总，您这是要去哪里？”
柏程渊脚步微顿，回头瞥了他一眼，随口交待：“帮我找一下附近的首饰店。”
黄特助应了声。
忙低下头搜索——“送老婆首饰，要贵的，潮的，年轻女人都喜欢的。”
两人坐上电梯，直奔负二层停车场而去。
电梯却在十九层停了下。
柏程渊微微蹙了下眉。
连黄特助都不由愣了下。
这部电梯是柏总的专属电梯，除了他，没人可以乘坐。
电梯门开，见柏远笑了笑，毫不避讳地走了上来。
黄特助这才收起了那点疑惑。
原来是他。
自打来了公司里，恨不得横着走的柏远。
年纪轻轻，人倒是浮得很。这眼看着都欺负到柏总头上了。
黄特助心里忍不住碎碎念，转头去看柏程渊。
只见他面色无异，垂眸看了看腕表，对刚走进来的这位完全视若无睹。
柏远主动开口打招呼：“哥。”
柏程渊没回应。
“我去三楼有点急事，这才借你电梯用一下，你不会介意吧？”
柏程渊仍然没回应。
“哥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爸叫我明天跟着你去开会，你知道了吧？”
不管柏远说什么，柏程渊完全视他为空气。全程看都没看他一眼。
冷漠的态度，让黄特助在心里直呼：爽！
柏远倒也不生气，一直挂着笑意。
直到抵达三楼，电梯门再次打开，柏远迈了一只脚出去。
另一只脚尚停留在电梯里。
他回过身，啊了一声：“我前段时间听说，嫂子前男友来公司闹了？真的假的？”
话音刚落，柏程渊终于有了反应。
他抬眼，视线冷冷地扫过去。
还未开口说话，气氛就已经降到了冰点。
连一旁的黄特助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柏远举起双手，耸了下肩头：“sorry，是我多嘴。”
话虽这样说，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仍然停在电梯门口，笑着打量他们。
柏程渊只看了他几秒，片刻后，收回视线。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抬手按了两下关门键。
门被关，柏远不得不缩回脚。
电梯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黄特助不敢说话，不敢动。
柏程渊却忽然开口问他：“江燃的事，处理好了吗？”
他忙不迭点头：“柏总，处理好了。已经打包……扔出Z市了。”
柏程渊嗯了声。
抵达停车场，他率先走在前面。手一扬，将风衣披在肩头上。
清冷的声音朝黄特助飘了过去：“帮我订餐厅，后天晚上。再订两张票，温泉的。”
—
圣诞节当天。
口口声声说“男人都是狗”的林冉，到底还是拉着罗灿灿来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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