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蜜语的最大股东,白胡子股东武炬曾被媒体誉为极具慧眼的投资者。
当蜜语钻石横空出世时,其实并没有几个人看好,就连大众都倍觉无趣。
毕竟只是往普通的钻石里刻几个字,还颇为矫情的需要光线才能显山露水,直教人无语凝噎。
可只与蜜语企业的创始者薛家夫妇有过一面之缘的武炬却义无反顾地大手一挥,活脱脱地给了蜜语一个加速度的冲劲。
谁都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颗颗看似普通的钻石,居然真的造就了属于它的盛世。
一来归功于成功的营销,二来是因为它真正引起了年轻一代人的兴趣。
这年头儿,大城市内的年轻人温饱不愁,钱包也渐渐地鼓了起来,便要开始换着花样的寻求温饱以外的东西来满足精神需求。
而蜜语致力于打造品牌效应,慢慢的,这几个字的一分半毫的差异使蜜语短短十几年时间就走到了最前沿。
质疑的声音少了,蜜语终于得以立足。
武炬也因为此次大众看来打水漂了的,实则创造了惊人收益的投资而在北市出名。但他本人却相当低调,唯一一次出席媒体活动时,被询问为什么当时选择了谁都不看好的蜜语钻石去投资。
武炬只是微微一笑,第一次在公众面前解释道:“要看一个企业会不会成功,产品,文化,领导层缺一不可。这直接影响了企业是否能生存下去和创造价值。”
“从产品层面出发,我们无法否认,蜜语的初衷是积极向上,具有深意的。在你们看来,我做出的只是一笔以利益为重的投资。说出来恐怕也没人相信,但我确实是有私心的,我希望这样一个用来传递情感的产品为越发缺少人情味儿的社会增添一份温情。”
“再来谈到文化和领导层,毋庸置疑,蜜语在初期遭受的白眼和否定就是它最好的养料,足够引人注目才会形成发酵。但至于是发酵变臭,还是发酵成别样滋味,就要取决于管理层了。想来你们是无法想象的,在那样的绝境里,我从薛家夫妇眼里看到了笃定。”
“我的确是冒了险,可结果你们看到了,没有人有资格说我赌输了。”
思绪至此,已经拄上手杖的白胡子股东武炬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自己怎么就说出这一番话呢,现在岂不是要啪啪打脸了吗。
如果说当年薛家夫妇忽然多了一个小儿子,然后把好好的储备军大儿子踢出家门的事情是给白胡子股东第一次敲响了警钟。
那么总裁薛彬这次身陷杀人事件,就是终于让仅安于取分红而不参与企业事宜的他察觉到了蜜语的内部异状。
自从薛彬被带走审讯,白胡子股东不止一次要求和蜜语的管理层面谈止损事宜,却都被踢了皮球。
这时他才发现,曾经他熟悉的第一代管理层的精英们已经全部被连根拔起,囫囵个儿换掉成了只听从指挥的傀儡。
可蜜语丝毫没有颓靡之色,依旧展现出蓬勃向上的发展势头。这意味着什么?
他思考了许久,只得认清了一个事实。
——这是掌权者的本事,换言之,薛彬功不可没。
然而,不速之客薛寒的闯入,却又让白胡子股东起了疑心。
会不会总裁薛彬,也仅仅是一个提线木偶呢?
薛家夫妇呢?退居二线后他们又去了哪里?
白胡子股东无法,只得再次选择了当年使他一战成名的法子,赌。
比起立场不明的薛彬,武炬更愿意相信致力于扰乱视线搅混水的薛寒。
毕竟当下最有效的消除杀人事件带来的社会影响的方法,就是用另一个更加劲爆,更加吸引人眼球的事情去加以掩盖。
白胡子股东脚下一顿,又扭过头看了一眼已经整装完毕走到摄像头前的薛寒,才将门关了起来,在嘈杂的脚步声中拔出钥匙,递给身边的助理,低声吩咐道:“拿着钥匙走,想办法把保安给我引过来。”
助理不解,却还是点点头,将那唯一一把钥匙收了起来离开了。
白胡子股东装腔作势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正正地立在门框当中。
“武老先生。”闻风从警局马不停蹄赶来的薛彬眼神阴冷,宛如毒蛇一般的视线直直盯着面前的老人,语气严肃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哦,薛总啊。”白胡子股东笑眯眯地伸出手,不紧不慢地问候道:“好久不见,恭喜您洗脱罪名。”
房间内,隐隐传出了主持人和薛寒向直播间的观众打招呼的声音。
薛彬眸光一暗,泛着血丝的双眼扫了扫白胡子股东伸到自己面前的手,阴恻恻地勾了勾唇角:“您是我蜜语最大的股东,现在却要让身份不明的人代表蜜语开线上新闻发布会?”
没有握成手,白胡子股东也丝毫不显尴尬,自然地收回了胳膊,目光从薛彬身后的女秘书身上一掠而过。
他没记错的话,这个秘书从薛家夫妇期间就在蜜语工作了。
白胡子股东眼中的一抹毒辣精光转瞬即逝,快得令人恍惚,而后笑吟吟地冲薛彬道:“怎么会是身份不明的人呢?不是薛总又是黑卡又是备用公章的给了您这位哥哥吗?”
公章?他什么时候有过备用公章?
薛彬眉头紧皱,思路越发浑浊起来。
他身后的秘书魏冉却等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不亢不卑地冲白胡子股东弯了弯腰,柔声道:“武老先生,有句话您可能不爱听,无论房间里面这位许给您了什么好处,但我个人认为薛总才是能够代表蜜语的唯一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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